踩在那只被劈开的木桶上，桶里还残留着那少爷的衣服碎片，还有一汪血迹未干。
“我记得，叫嚣得最凶的往往死得最快。”
我从桶里抽出一根破布，扔进篝火里。火光猛地腾高，映得男人脸色一红一白。
这时，外面门口传来吵闹声。
“让开，我是官府派来巡视的。让掌柜的滚出来见我。”
我走回门口，透过狭窄的窗格，看见一队衙役模样的人闯了进来，手里提着木棍。为首那人身形壮硕，鼻孔朝天。
“听说你这儿大逆不道，违背朝廷禁令，还敢私自在灾年开浴场？把门打开，不然砸了！”
我手指敲了敲窗格边缘，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院子。
“你，去把后门的闩拿开，把所有等候的人都拦在后院，谁都不许进这前厅。”
身后有个伙计领命离开。
我把窗格推开一条缝，对那领头的衙役低声道：
“官爷请先别动手。我这儿并非违禁，而是给灾民一条活路。”
那衙役冷笑一声，抬脚就是一下，踢在门板上。
“你这黑心的狗贩子，还敢狡辩？外头许多人跪在这里说你收了他们最后一点粮食。开门！”
我抬眼见门板摇摇欲坠，只得回身将门打开。几个衙役大步冲进来，各自拿棍子瞄准我的胸膛。
“带我们看看你这所谓的‘活路’，可别是什么邪教勾当。”
我不做声，只是抬手示意他们往后院走。
“跟我来。”
一行人进了后院，瞬间被那白雾缭绕的大铁锅惊得愣住。再看到旁边一些人浑身发紫地从冷水桶里爬出，面色怔然，互相搀扶着往热锅方向走，他们脸上露出又痛苦又期待的神情。
衙役们像见鬼一样望着那锅里飘着的碎骨，鼻子里皱成一团。
“你这是烹人还是救人？”
我淡淡扫了他们一眼，弯腰挑起一根沾着肉丝的骨茬。
“这叫驱疫汤，用来逼出寒毒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