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后，就离开了审讯室。
我和二叔就这样面对面坐了很久。
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：
“为什么？”
他示意我给他拿出一支烟。
点上后深深吸了一口，然后说道：
“跟你关系不大，是我和你爸之间的恩怨。”
一口浓烟飘起，遮挡了我的视线。
“春生死后，我和你婶子一时接受不了，就跟你奶奶疏远了关系。
“有一天，你爹来找我，说春生的死不是你奶奶的责任，而我对你奶奶不闻不问就是不孝。
“哼，死的又不是他儿子！他当然可以这么说了！”
他弹了弹烟灰，看着我。
“这两天你也体会到了，什么感觉？
“我就看不惯你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！
“他儿子上了大学，出息了，他就可以来骂我了？凭什么？”
我默默看着他，没有接话。
“你知道我跟你婶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？
“没了孩子，被他骂得抬不起头，还得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！
“有时候我就在想，如果他的孩子也没有了，他会是什么感觉。”
(18)
“你们不管有什么恩怨，都不该把年年牵扯进来，不该把我牵扯进来！”我愤怒道。
“是不该牵扯你们，你们回来还去看我们老俩，还给我们拜年！
“可是听到他们还潇洒地去旅游，我就又控制不住心里的不甘。”
他把烧到头的烟屁股丢掉。
“我做的事，我来担着就是了。”
“你把年年留在山洞中，还留下了棉衣和食物，之后是打算怎么办？”
这是我心里最后的疑问了。
他抬头看看我，苦笑一声：
“抱歉，哪些东西不是我留的。我也不指望能减轻什么罪责。”
之后，他就低下头不再说话了。
我离开了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