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然有了孩儿。
红玉曾经问我,既然不爱,为何要与沈自珍成婚?
我腹中的孩儿便是答案。
两日后,丑时,窗外有火焰在跳动。
我却俯身托腮,优哉游哉地看着沈自珍酣睡的容颜。
直到红玉大喊着“走水了”冲进房中,我才惊慌失措地摇醒沈自珍:
“夫君,走水了,你先走,我去库房看一眼!”
沈自珍一脸茫然地看着窗外的大火,用力拉住我的手臂:
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我们一起走!”
我不肯,摇头落泪道:
“夫君信任我,才将库房的钥匙交给我,我怎能……”
还没等我说完,我就被沈自珍、红玉以及赶来的阿朝一同拉拽着出了房间,一路逃离了火海。
我们的院落被烧毁了。
我哭得撕心裂肺,几度昏厥。
沈自珍安慰我:
“灼儿不怕,至少我们都无恙。”
我虚弱地瘫软在他的怀中:
“夫君,库房被烧了,我们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“只怕日后,夫君要随我一同过苦日子了。”
我们卖了马车,卖了随身带出来的所有值些银钱的东西,才换了一个破旧的农家院落。
从小就锦衣玉食的沈自珍开始穿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,吃难以下咽的粗茶淡饭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被吞噬,心中如春风拂过,舒爽无比。
一开始,阿朝和红玉每日出去做工,赚得微薄的铜板养活我与沈自珍。
可是,我舍不得红玉受苦。
为了让红玉少遭些罪,我只好装病。
我一病,红玉只能留下来照顾我。
为了赚钱给我治病,沈自珍不得不跟着阿朝一起出去做工。
每日黎明,沈自珍百般不愿地跟着阿朝出门。
每天晚上,阿朝搀扶着吱哇乱叫的沈自珍疲惫不堪地走进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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