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镇北侯府已经全然乱了套。
沈白氏病重,估计活不久了。
侯爷得知家中财产失了大半,气得想挥刀砍人。
可罪魁祸首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,他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,生生把自己也给憋倒下了。
沈自成的夫人沈林氏一怒之下带着一双儿女回了娘家,哭着闹着要和离。
镇北侯府鸡飞狗跳,我拉着红玉坐在静谧的小院中看星星。
“小姐,我想一直跟着您。”
“好!”
“红玉不嫁人。”
“好!”
……
那晚,我与红玉眠于同一张榻上,一直睡到日上三竿。
我与红玉双双打着哈欠走出家门,寻了个早点铺子填肚子。
吃得正香之时,听见邻桌的二人在聊天。
他们说今日一大早,有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疯妇竟然敲响了登闻鼓。
她一面敲一面说自己要状告镇北侯府沈自珍,说他砍死了自己的夫君。
凡敲登闻鼓者,不论身份,不论缘由,须受杖责二十。
那妇人被打得皮开肉绽,惨叫连连,只一个劲儿地喊冤。
她说人证物证俱全,儋州知府却迟迟不肯判沈自珍死刑。
这是仗势欺人,是恃强凌弱,是以大压小,是无视律法,是藐视皇权。
听着邻桌闲谈,这顿早餐我吃得极为舒心。
掌事的妻子倒真是言出必行,有种得很!
可惜啊,姐姐所托非人。
为了那个男人,当真不值得。
22
老百姓最是容易跟风,尤其是这种以弱扛强的风。
再加上我稍微找几个人藏人群中慷慨激昂地喊上那么两嗓子。
很快,“杀人偿命”的吆喝声几乎响彻整条街道。
如此一来,上头那些人再也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地置身事外了。
他们固然不想得罪镇北侯府,可更不能不顾民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