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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玲来了,不是来关心我的伤势,而是站在我的病床前,双手叉腰,理直气壮地说:“你赶紧把谅解书签了,不然我那几个亲戚就得坐牢。你也别这么小气,男人得有格局,大气一点,大家都好过。”
我一听,心中的怒火 “噌”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我忍着疼痛,提高音量说道:“我当然不会签,医药费你们还没出,我现在还躺在这儿,你们把我打成这样,我怎么可能谅解?”
秋玲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,说自己这几年过得多惨,多难,一个人带孩子,还要赚钱,喂奶的时候连个整觉都睡不了。
好不容易大一点了,还要为早教的钱发愁,凑够了还要又要考虑游泳课,每天都活在焦虑中。
因为没人帮衬,也没有人体谅她,才想着离婚。
可明明是她自己不让我父母带,非要把自己父母接到家里,就把我家当成了自己家,要不是房本在我父母手上,我真怀疑她都能把房子卖了。
去年年底她弟生了孩子,她父母就都过去帮忙了,家里才空下来。
我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中有些动摇,依旧没有松口。
医院的护士和医生过来强调了两三次要保持安静,别影响其他病人。
秋玲累得没了力气,这才终于停下哭闹,说:“行吧,我不离婚了。其实我也是被闺蜜蛊惑了,我还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。我让他们把医药费出了,再补偿一部分,你把谅解书签了,这事就这么定了吧。”
我沉思片刻,说道:“签谅解书可以,不过我要先见到子涵。”
06
秋玲眉头紧蹙,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良久,她叹口气,转身快步离去。
我知道,她是怕我们会把子涵抢走。
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,又能抢过谁呢?
过了一会儿,秋玲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门口,她牵着子涵的手,缓缓走进来。
子涵看起来怯怯的,不太敢